故里草木深散文

　　雨紛紛 舊故里草木深

　　我聽聞 你始終一個人

　　斑駁的城門 盤踞著老樹根

　　石板上回蕩的是 再等

　　雨紛紛 舊故里草木深

　　我聽聞 你仍守著孤城

　　城郊牧笛聲

　　落在那座野村

　　……

　　許多年后，故地重游，此時的我鬢發(fā)蓬亂帶些許斑白，傴僂著身軀，攜妻帶眷坐在馬車上，緩緩地駛過青石板街。

　　本無心回憶那段關(guān)于他們的歲月，我望著滿目蒼夷的舊地，長出幾許叢生的荒草，痛沿著血液直奔，生死枯等，是斷了誰的魂。

　　那場動亂，幾乎動搖國之根基，讓身處戰(zhàn)亂的人們深陷貧苦的苦難之中，戰(zhàn)亂流離已是這個時代的哀歌。一聲嘆息，終是解決不了問題。

　　執(zhí)筆的尖在紙上打濕了一圈圈勾勒的墨紋，一張張落在桌下的白紙，奮筆疾書寫下自嘆無用的詩文。一盞殘燈，映在誰的眉間，從此回蕩在枯草塋墳，執(zhí)著等一份不知名的回聲。

　　恍惚間又似乎聽見那人在喚：

　　“子美，這個江山如此沉重，我該怎么辦？”

　　“子美，我愛上一人�！�

　　“子美，可我不知怎樣保護(hù)她�！�

　　“子美，今日一別，不知經(jīng)年是何歸期，這一戰(zhàn)我定要打贏，我得保護(hù)我愛的人�！�

　　這一晃竟如隔世般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。

　　他是否還安然？

　　他誓死保護(hù)的人是否安然？

　　聽說，這一戰(zhàn)死傷無數(shù)。

　　聽說，他要保護(hù)的愛人已自縊在馬嵬坡。

　　聽說，是他下達(dá)的命令。

　　聽說，他已平定內(nèi)亂。

　　輾轉(zhuǎn)一生的圈圈年輪，長出無數(shù)的枯草，荒沒了孤城。

　　你是否還在這座孤城等待著你要等的人。

　　雨，下得紛紛。這緣分在千年之后又有誰不失真。

　　夜色朦朧，聽雨聲，一個人，等了又等。

　　斑駁的城門，繁華聲墜入荒野的孤村。寒雪下了一陣又一陣，弦月掛了一輪又一輪，撥動枯萎的蘆葦聽泠風(fēng)，渡頭邊，似乎有人遣詞傷離別，似歷史在一遍又一遍重演。

　　相約明夜，靜思月，人不眠，飲風(fēng)雪，凄美了誰對誰的了解。

　　篡寫故事一遍又一遍，浮屠三世，誰對誰許下了舊約，酒飲至微醺，歲月，醉了誰的蹙眉，舉杯共飲無悔，結(jié)局紛飛了誰的珠淚，而我在待寫這結(jié)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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